第七夜：观测结束 (第2/3页)

全带cHa进卡扣，却没帮他携上。她睡了，我不想吵醒她。

    「只是去超商而已。」

    我每一个选择都那麽合理，那麽微不足道，但它们加起来，成了一座沙堆。

    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，在我耳边低语：

    「一颗沙子不是沙堆，两颗也不是，但你什麽时候，开始建起自己的坟墓了？」

    我回头，无数个「我」站在沙中，穿着病服的、拿着药丸的、盯着信封的、压住自己脖子的、镜子里的倒影，全都盯着我。

    他们说：

    「我们只是你所有选择的总和。你无法杀Si我们，除非你杀掉你自己。」

    镜子碎片再次浮现。我看见自己曾经的懦弱、自负、逃避、冷漠，全在碎片中颤抖。

    我大喊：「那我要怎麽赎罪？怎麽弥补？」

    镜中那个我站了出来，他眼神无b清晰，像是在第八年终於清醒。

    「没有人能弥补过去的沙堆。但你可以，停止再往上加一颗沙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