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存在的意义 (第4/6页)

话该不该说。

    他抬起眼，望向江复生那冷漠的眼睛，面前的少年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这个词从他口中吐出，轻飘飘的，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意味，“爸跟你妈结婚，是因为和我妈吵架了。”

    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花园里细微的风声、远处模糊的车流声，瞬间从江复生的感知里褪去，血Ye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，耳朵里响起尖锐的鸣音。

    路鸣宴没有看他骤然变化的脸sE，或许是不敢看，只是将目光投向地面那些被风扫落的枯h叶片，像是要从它们破碎的形态中找到某种支撑，继续这场近乎凌迟的叙述。

    “当时他谁也不愿意娶，可我妈已经生下了我，没法过着没名没分的生活。”他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，“一次吵架，爸出去了之后，两年都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两年……”路鸣宴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个时间单位，其中蕴含的冷漠与背叛，足以击垮任何一个对家庭还抱有幻想的人。

    江复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连嘴唇都失去了颜sE，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，原本cHa在外套口袋里的手，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成了拳，微微颤抖着，抵在冰冷的K缝上。

    路鸣宴的几句话，轻轻松松解释了江复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。